尊敬的李德发院士、谯仕彦院士，
各位企业家同行：
非常高兴在一年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就要到来之际，来到南国广州，令人浮想联翩。
今天是12月19日，43年前，1978年的今天，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正式拉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那个时候中国GDP占全世界GDP的1.5%，今年中国的GDP有可能超过全球GDP总量的18%，甚至达到20%。中华民族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又重新回到了世界民族的强者行列。而广东这片热土是改革开放的先锋、楷模、榜样。我本人在30年前的1991年为追求理想来到广东打工，因此我也是广东培养的人才。在这里我首先要向广东饲料行业的各位同行致敬！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在专业技术的会议上讲产品、讲消化，有院士代表了会议的高度。会议给我的命题希望要有一些深度，我想高度固然重要，深度也不可或缺。尼采说：“人生就像树木，越是追求成长，越想伸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就越要扎向阴暗、湿冷的泥土。”因为这是成长的保障。
我今天想思考一下关于知识，也想思考一下人生、人性、品德、诗和远方以及其他不着边际的一些话题，希望我的演讲是今天这场技术会议的补充和丰富。
我以为李德发院士做完他的致辞就会离开会场，可是李老师一直坐在这里，这样我今天的演讲就不一定能发挥好，假如发挥好就是我准备充分，假如没发挥那么好，我就下次再努力。
首先，关于知识。今天有院士、有教授、有院长，“知识就是力量”是没有人怀疑的话题，可是什么是知识呢？我觉得知识是以信息为基本形式的外部世界对我们的丰富。能获得知识、加工知识、储存知识、应用知识的人才是有竞争力的人，谁会捕获知识、谁会加工知识、谁会记忆储存知识、谁会应用知识，谁就更有竞争力。谁能学习，特别是谁能学那些枯燥的知识，谁就更有竞争力。
在座的各位有硕士、博士，我想说的是，大部分人的知识顶峰是在中学时期，你高中毕业的知识总量大概是你人生知识总量最大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你不仅数学好，你的物理、化学、文学水平几乎都代表了你一生的高度。因为多数人到大学就不学中文了，很多人到大学甚至不学数学了，更多的人不学物理、不学化学、不学生物，那么你的综合知识高中时期是最高。我们现在很多人愿意去参加培训，到北大、到长江商学院、到中欧商学院去学MBA课程花几十万，可是我想问问各位，你做到了温故知新吗？还是舍本逐末？那些基本的知识你真的没有忘记吗？
这里要挑战大家一下，谁能上前给我证明一下勾股定理，就是直角三角形的两个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有没有自告奋勇能证明这个题目的？这是初中数学。我的一个亲戚，今年82岁，他一个月前在家里独立完成了这个证明，然后把它写在纸上拍成照片发给我，我觉得非常了不起。那么这个证明看似简单，实际是严密的推理，我在这里加快速度给大家看一看，一个直角三角形ABC在A点做斜边BC的垂直线AD，得出两个新的直角三角形△ABD和△ADC。直角△ABD和直角△ABC有一个共同的锐角∠B，两个直角三角形有一个锐角相等了，另一个角也必然相等，所以直角△ABD和直角△ABC是相似三角形。根据相似△对应边长比例相等的原理，斜边/斜边=直角边/直角边，所以直角△ABD斜边AB比直角△ABC的斜边BC等于△ABD的直角边BD比△ABC的直角边AB，即AB/BC=BD/AB（等式1），由于比例等式两侧斜项相乘的乘积相等，所以AB×AB=BD×BC，即AB2=BD×BC。下面再证明一下直角△ABC和直角△ADC也是相似三角形，相似以后又得出来第二个等式，我不耽误时间，大家可以回去再推演，第二个等式就是AC2=DC×BC，那么把等式1和等式2相加，就得出了AB2+AC2=BD×BC+DC×BC，将该等式右侧的BC提出，得出AB2+AC2=BC(BD+DC)，因为BD+DC=BC，所以AB2+AC2=BC×BC，即AB2+AC2=BC2，这就是勾股定理。
这就是数学，数学就是严密的逻辑，用数学来说明的结果是最可信的。刚才刘博士讲的过程中不管讲到什么，最后都要讲到数理统计、方差分析、标准差分析，并且不仅要有绝对值，还要做那些比率的值，看它们的比率，代谢能、消化能之间的比，消化能、净能之间的比，比率关系比绝对值更有意义。
可是数学也有欺骗性，如果我们只讲绝对值不重比率是不行的，但是只重比率不重绝对值也不行。假如说棉籽粕和菜籽粕，它们的净能比代谢能比率高，但是如果你忽略了绝对值也不行啊！我在大学时期就有这样一个笑话。有一个同学给学校写信投诉老师，说老师道德败坏，信上写这个老师和班里100%的女生接过吻，和班里50%的女生上过床，这样的老师还了得。后来一调查发现这个班只有两个女生，先后和这位老师谈过恋爱，最后老师和一个人结婚，老师并没有道德败坏，所以单纯的比率有时候也是骗人的。
这个公式在中国叫勾股定理，我们有一个骄傲的古代数学书籍叫《九章算术》，《九章算术》就阐述过勾三股四弦五，可是勾三股四弦五证明只要三四五组成的三角形就是直角三角形，还没有把它普遍化，还没有像勾股定理这样，勾的平方加股的平方等于弦的平方，全世界谁第一个证明的勾股定理？是毕达哥拉斯，毕达哥拉斯是古希腊的大数学家、哲学家，他几乎是古希腊有成就的第一人，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没有他早。
当我们讲人类文明的时候，总会讲古希腊的那些哲学家，除了刚才提到的希腊三杰，还有马克思的毕业论文写的朴素唯物主义哲学家伊比鸠鲁；讲唯物辩证的哲学，我们就马上想到赫拉克利特，赫拉克利特说：“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今天的河和明天的河是不一样的，水流过了。我们所有的人不会两次来到这个酒店，因为当我们明天来的时候，这个酒店里的人是不一样的；当我们谈到量子力学的时候，就会想到德莫克利特，德莫克利特说：“世界既不是由风、火、雷、电、土、石组成的，也不是由所谓的阴阳组成的，世界是由atom组成的。”atom就是原子，所以古希腊人最早有了这种哲学的观念，世界是由粒子组成的，不同的粒子组成了不同的物质，不同的粒子组合有了不同的物质结构；我们学几何，就是欧几里德几何，上海徐家汇就是徐光启家，徐光启就是这些数学几何书的翻译者，几何叫geometry，徐光启翻译为几何，“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们讲力学、物理就会想到阿基米德；我们学医学，就会想到希波克拉底的医学宣言，手术、解剖，并且要宣誓为病人解除病痛，为病人保密，不能只为钱而放弃了我们的天职。古希腊的文明是璀璨的，这些哲人的思想代表了辩证的、全面的、发展的看问题的眼光。
我1986年读硕士，读硕士有两门课是全国统一的，只要理科的硕士都要读，一门是外语，一门就是自然辩证法。这门课我刚开始不愿意学，学了以后又感到绝妙无穷，受益终生。我喜欢了这门课我就要学好它，后来我这门课的毕业考试答了98分，打破了这门课开设以来的纪录。那么今天，我已经不搞科学了，不在象牙塔里也不在庙堂之高，我在江湖上靠自己自力更生，可是即使是创造物质财富，这种哲学的、辩证的、全面的、发展的眼光也让我更趋利避害，更容易接近成功。
讲到知识，我希望大家不仅热衷于那些如何营销、如何管理、怎么做预算、怎么做人力资源，你们大家更应该重视数学、物理、化学，学习到什么程度？数学起码到普通数学，固定的、不变的量与量之间的逻辑关系。如果更高级一点，到高等数学变量之间的逻辑关系，就是微积分、概率论、博弈论、数论。那么物理呢，你起码应该懂得力学、热力学、电学、光学，最好还懂得量子物理。化学，你起码要懂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如果学我们这个行业，做动物营养，最好还懂生物化学，再向前一步分子生物学，要想了解品质，你应该学分析化学，要想更宏观，你要学物理化学，起码知道元素周期表，横和纵向的各组应该都知道它的基本规律，你能理解每个元素的基本的分子结构和它所能形成化合物的基本分子特点，它是几价的？它是金属性还是非金属性？它带正电还是负电？它外层的电子是菱形结构还是对称的亚菱形结构？我觉得这些都是你认识这个世界的基础，当你这些学会了，其他的知识就易如反掌。
MBA可学，也可不学，因为毕竟管理是一门实践科学，不是MBA教你作为企业家，是你正确地认识这个世界，正确的把握世界，同时你学点经济学知识、心理学知识，这些综合起来就是所谓的组织行为学、管理学、战略，这是第一关于知识的思考。
第二关于人生。我最近看这本书叫《少有人走的路》，是一个心理学家写的，过去20年在美国列畅销书的前10位，这本书没有广告，在中国有很多读者。看了这本书以后，我才意识到我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是不同凡响的，但是现在，我再看我和大家是非常相似的，我们快乐相似，痛苦也相似，我们都是同一种物种，我们总是更容易忽略掉快乐的事情，却长期萦绕在痛苦的回忆中。所以人生第一个特点就是人生是痛苦的，每个人都是痛苦的，我想坐在前排的人不一定比坐在后排人有更多的快乐，高官不一定比普通的公务员更幸福，每个人都是痛苦的，痛苦是人生的主题，我就不展开了。第二人生是孤独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些既不能跟父母说，也不能跟儿女说的心事，不能和上级说，也不能和下属说，不能和朋友说，还不能和妻子说，就像陈子昂的诗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因为人生是孤独的，这我也不再展开。第三人生是复杂的。我们很少的时候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么对的我们就坚持做。我们很少的事情知道自己是错的就绝不做。可是大部分的事情我们是既不知道对还是错，比如我是学文还是学理？我是从政还是经商？即使你今天已经走在了路上，是不是也要问自己：当年如果不走这条路，我会不会成为院士？也未可知。甚至更简单的，你是谈恋爱还是不谈恋爱？你是跟他结婚还是不跟他结婚？即使你已经儿孙满堂了，这对你来说仍然也是个问题，你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也许不一定对。
第三个思考就是关于人性。人生是痛苦的，人生是孤独的，人生是复杂的。那么什么是人性？人性就是兽性和神性的结合，兽性就是掠夺、获得，所以攻击力强，因此很多企业要打造狼性团队，拥有狼性精神，要更直白说就是要追求兽性的机制化。也有很多企业把自己的企业文化说得高大无比，空灵无比，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人正是这样的一个有崇高的追求又有物质的欲望；有野蛮的本性又有教育职工让人变得更文明、平等、善意对人。假如没有原始性，没有兽性，可能人发展的动力不足。假如没有神性，没有这些教育让我们变得更加文明，我们就是野蛮成长，不能长久。
可是你是这面多还是那面多？孔子的学生问过孔子，到底是野蛮好还是学习读书好？孔子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就是如果一个人读书太多了，把本性都丢了，就是个书呆子；你的本质太强大了，不受后天的教化就表现得很野蛮。那么什么是好的呢？叫“文质斌斌”（同文质彬彬）。这样的人性也形成了人的两个共性，第一个共性：人都是懒惰的。大家都愿意得过且过，都不愿意天天操劳，好逸恶劳是人之本性。为什么？这也可以从物理学、化学得到解释。前几天，清华大学生物学家施一公院士说，人是由一堆原子组成的，生命本身就是违背物理学第二定律熵增定律，因为混乱是世界的本质，高浓度的就得向低浓度的转移，热的就得向冷转移，混乱才是最自然的状态、最稳定的状态，而人本身就是将混乱变成了非常有序，有对称的鼻子，大小一样的眼睛，协调的肌肉，能直立行走，所有的器官各司其职，还有免疫器官、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这些远离了混乱，远离了低等，都是耗能的，耗能人就会疲惫，就希望休息，所以人的本性是懒惰的，懒惰是所有的大人物和普通人的共同特点。在中国，胡适是大学者，你看看胡适的日记，他总是得过且过，总是出去打麻将，甚至有时候出去找风尘女子。前几年刚刚去世的北大教授、当代大学者季羡林，你看看他的日记，天天骂老师，骂教授，不爱学习。大家如果知道了人性，就知道要想成功必须付出代价，你应该更勤奋一些。如果你优秀，更勤奋一些也是必要的；如果你普通，你更需要勤奋。所以说，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
第二个人性的共同点就是懦弱。谁懦弱？应该说知识越丰富的人越懦弱。你看那些大老板没有几个是当年的学霸，甚至那些大人物也不是足智多谋的，刘邦能得天下，萧何就不行；朱元璋能得天下，刘伯温也不行。我们很多大老板富可敌国，你再看看他们的学历。为什么呢？因为你学习太好了，就容易更为理性，就早早地看到了那些风险，就望而却步了。还有你学习太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秩序井然的，有秩序就耗能，耗能你的冲击力就不够。所以如果大家知道了这一点，就应该更勇敢一些。我中学时期喜欢读培根的《论人生》。培根说：“人生三个注意，第一要更加无畏，第二要更加无畏，第三要更加无畏。”尼采也说：“其实我们不要对生命那么畏惧，因为我们早晚也会失去它，还不如大胆一点。”所以，今天把这些话送给在座的高学历的博士、教授，请大家再勇敢一些。你担心的事情大部分不会发生，再勇敢一些，因为懦弱是人的天性，两军相逢勇者胜，更勇敢一些。
第四个思考关于品德。王安石和苏东坡既是政敌又是好友，王安石比苏东坡大十几岁。一天两个人到郊外同游，见到一个石碑倾斜，苏东坡就嘲笑王安石说：“安石不正。”王安石一看说：“东坡要倒。” 其实要行得正、坐得正，这是一切事业的基础。“安石不正，东坡要倒”值得我们联系到个人和团队的事业发展，有正确的价值观、严格自律的个体才能成功，而由这样的人领导和组成的团队也才能成功。商业是这样，科学是不是呢？爱因斯坦说：“那些人类历史上的成功者其实都是道德上的优胜者，即使在科学领域，道德所发挥的作用也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这三段话都非常好，都各有亮点。第一句话的亮点我觉得就是诙谐幽默，诙谐中见文雅，揶揄反诘。第二句话见微知著，升华到事业的成功。第三就是巩固和深化了道德的力量，推广到其他的领域。第一句话的贡献者是王安石、苏东坡，是赫赫有名的文学家、政治家。第三句话的贡献者爱因斯坦，大科学家，伟大的杰出人类。但是对于在座的我们农牧行业的人来说，我想第二段话就更有意义：“个人和团队的事业发展都依赖正确的价值观，只有这样的个体才能成功，只有这样个体所领导的事业和组成的团队才能成功。”因此第二段话就更精彩，但遗憾的是第二段话的总结人不那么知名。他是谁？其实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这说明伟大的真理并不一定总是从伟大的人物口里说出，每个人都有认识世界和表达真理的机会和权利。
第五个思考是关于诗和远方。10月末北京就开始下大雪，接着北京及全国各地陆续发生疫情，一发生疫情我们的行程受影响、物流受影响、原料受影响、销售受影响，所以内心就非常苦闷。今年我们行业的业绩大幅下滑，好的企业亏几个亿，差的亏上百亿。在这种内忧外患、气候变化、心情阴暗的时候，我驾车到北京郊外去散心，就到了西郊门头沟区，一下子看到这样一棵柿子树挂满了通红的柿子，就像一抹亮丽的闪电一下子点亮了我阴暗的心情，我就不由自主写了这首小诗：
燕京白雪纷纷落，
古道离歌袅袅歇。
西风夕阳肠断处，
一树红柿开心锁。
这首诗大家是不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对，因为这首诗是马致远写的，准确地说是马致远写过相似的，就是：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因为我那天正好开车路过马致远的故乡，在门头沟他的故居前面，我写了这首不露声色的诗，但在座还是高人多，都看得出来。
其实人生要是只是名与利也是不行的，人生要过得有意义meaningful，可是人生也要过得有意思，要是只有意义没有意思，就是枯燥的，甚至是苍白的，当然只有意思没有意义也更不好，你要过得又有意义又有意思，应该更平衡。
刚才我说数学、物理、化学那么重要，文学更重要。记得有一个教授说：“所有的学科加一起，第一有竞争力的学科是语文，语文好对你的成功贡献最大。其实文学不仅能让你锦上添花，也能在你困顿的时候雪中送炭，疏解情绪，所以很多人爱写诗。刚才我们讲数学家，大数学家华罗庚也是个写诗作对的高手。我们今天会场的颜洪芳颜总的老乡、金坛人华罗庚有一次开数学家大会，像赵九章等等几位数学家都在场，会议结束了，华罗庚就要考大家一下，华罗庚说：“我出个对联，看大家谁能对上来：三才天地人。”这怎么对？因为这有原对，叫四经风雅颂，三对四，“雅”分大雅和小雅，所以是四经风雅颂，这是绝对，没办法对其他的。各位谁能对出来？华罗庚老先生哈哈大笑，说我对一下：“九章勾股弦”，九章勾股弦定理就是九章算数。所以人们对华老就更加的高山仰止。去年年末我的一个朋友写了这幅字：“三牛犇福”，三个牛就是犇，我觉得写得太好了！咱们谁能对个下联，我就在我们公司群里征求下联，副总裁金宏宇不到5分钟就给对下来了：“千人禾丰”千人加一起就是“禾”，金宏宇就是我妹妹。我觉得这些妙趣横生的小故事、小花絮也让我们的人生增加了乐趣。
最后我的思考是关于广东。感谢改革开放，感谢广东热土。改革开放是从南向北的，国家四个经济特区三个在广东，就是深圳、珠海、汕头，另一个就是厦门，深圳特区一枝独秀。改革开放虽然从1978年就开始，但是也并不是大家完全思想一致，中间也有不少阻力。在1992年1月19日，邓小平南巡讲话。为什么南巡讲话？就是党内有杂音了，高层领导都希望国家发展，但是发展道路有争论了，到底能不能发展新兴经济？到底多大规模算资本主义？是姓资还是姓社？所以邓小平到这里来，强调不要争论，要解放思想，团结一致向前看。这个讲话最后在《深圳特区报》以一个整版刊登出来，标题是《东方风来满眼春》。后来“深圳速度”令世界瞩目，由一个3万多人的小渔村变成接近2000万人的大都市；由对对岸的香港那么高不可攀，到现在经济总量早已超越，不仅能分庭抗礼，甚至披靡天下。这个过程就是改革开放之功，而深圳贡献了中国改革开放最多鲜活的例证，最多杰出的思想。
我1991年到深圳正大康地做业务，这是我毕业以后的第一份工作。这个工作让我受益最多，也让我成长最快。今天正大康地的总裁吴龙先生就在台下，吴龙先生不仅是个杰出的企业家，更是多才多艺的才子，他让正大康地焕发青春，看到正大康地今天的成就，我感到更加的骄傲自豪。多年前我回忆我的成长，回忆禾丰的成长，我写过一首小诗，在长诗中第二段就是：
正当那时少年狂，
大潮汹涌起八荒。
康乐平庸非吾志，
地覆天翻谱新章。
这首诗里讲我当年的思想，讲我当年的历程，其实我也有意地把这首诗每行的第一个字献给我工作的第一家公司，献给中国改革开放第一家来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正大康地公司。
我今天讲的都是最近一两个月的思考。在两年前随中央统战部出访香港，和香港的政治家们有一个对话，我把它整理成一篇文章叫《我看香港》，是当时特立独行的思考，我推荐大家读这篇文章。
谢谢大家！
